尾状长萼兰© Nirupa Rao

在马里兰州东海岸，McCormick正在研究一种极为罕见的兰花，人们曾以为它们已经灭绝，直到2009年才在TNC纳萨旺戈溪保护区（Nassawango Creek Preserve）被发现。这种植物（Platanthera x canbyi）是两种在该州被视为稀有的兰花（Platanthera blephariglottis和Platanthera cristata）的杂交品种。

协助管理这片土地的TNC生态学家Deborah Landau认为，兰花的再次出现是植物生命力旺盛的标志。上一次记录到柠檬色兰花是在18年前——在一场野火烧毁这片土地之后。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植物的踪迹了。然而突然间——在控制焚烧之后——人们发现这种植物在一个曾经被砍伐、后来又恢复生态健康的火炬松种植园里茁壮成长。

“一想到这些植物需要特定的因素，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Landau说，“但只要我们控制焚烧，一切就都好了！当条件适宜时，它们就会重新生长。这给了我很大的希望。”

McCormick与她实验室的博士后研究员Ida Hartvig正在研究来自纳萨旺戈溪和其他地区（包括TNC北卡罗来纳州的绿沼泽保护区）的杂交兰花。她们正在分析兰花杂交品种的形成方式，以及杂交品种如何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影响了新物种的发展。

“例如，如果杂交品种使用的真菌与其任一亲本物种所使用的完全不同，那么它可能会在完全不同的地方生长，” McCormick说，“它可能会发展成一个新物种，因为它将没有机会与任一亲本进行回交。”

观察基因组中的模式可以帮助研究人员确定这些植物最近是如何开始将自己区分为新物种的。换言之，科学家们正在研究实时进化，以更好地了解兰花的遗传多样性以及如何恢复它们。

明尼苏达大学濒危植物馆馆长David Remucal表示，由于兰花需求复杂，它们很少被纳入景观恢复计划中。Remucal正在明尼苏达大学明尼苏达景观植物园牵头一项工作，对该州本土的每一种兰花进行采样——这项收集工作与北美兰花保护中心共享植物资源并开展合作。

但Remucal认为，随着了解的深入，情况可能会发生变化。他还牵头将白杓兰纳入TNC明尼苏达州雷加尔草原保护区（Regal Meadow Preserve）的草原恢复项目。没有人能确定第一次尝试是否会成功。Remucal想知道，这种最近重新植草的土地是否会有有支持兰花生长所需的真菌。但他说，这是一个开始。

同时，兰花的特殊性令恢复它们充满挑战，但这也让Landau等自然保护工作者看到了其他恢复工作正在取得成效的迹象——在她看来，纳萨旺戈溪和马里兰州西部未公开的保护区都是如此。

在那个春日，当团队观察并记录下白杓兰的状况时，Landau思考着它的存在对这片景观本身意味着什么，以及她的团队多年来为保护它所付出的努力。

“我们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Landau说，“但我们清楚，当（兰花）出现时，我们的做法是正确的。这几乎就像是‘矿井中的金丝雀’（危险将至的预警）的反义词。它以一种非常漂亮的方式告诉我们，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